“中原学”是一个学科概念。如同敦煌学、故宫学、长安学一样,应该具有明确的内涵和外延。
中原在地域上讲,是指河南及其毗邻地区。中原是华夏历史文明形成与传承的腹地。对“中原学”的研究和文化认同,关系到民族信仰与精神凝聚等重大问题。正确回答“我是谁”,以增强民族自信为己任,应该是“中原学”的题中之义。“中原学”秉承“和而不同”“天下一家”的理念,在世界已经形成一体化趋势,而战乱、贫困、疾病、灾害依然侵扰众多国家地区的今天,“中原学”的价值观是中国的,也是世界的。
“中原学”以中原哲学、政治、历史、文学、艺术、宗教、制度为研究对象,努力描述历史、还原历史,准确回答“我从哪里来”,是必要的;在世界文明存在和变化的大潮中,中国如何在本土历史与思想资源的滋养下,完成转型,加快发展,自信回答“我到哪里去”,对中华民族的道路选择,意义更为重大。“中原学”面对过去,也面向未来。
“中原学”在黄河流域孕育,是黄河文明的组成部分。黄河文明是世界上唯一持续五千年的古老文明,也是至今仍成为支撑中国道路、中国自信的源头活水。在黄河文明发育成长的早期中国、转型中国的各个历史阶段,“中原学”都以无限的特立独行丰富着黄河文明。在华夏历史文明传承创新体系中,“中原学”既是源,也是流。
在近代中国西风东渐的背景下,严复、梁启超论学术,以为“学”重在学理会通,“术”重在操作实践。“中原学”的研究需要审视历史,总结规律,会通学理;更需要以史为鉴,把握当下,观照现实。“中原学”应是“学”与“术”兼备之学。
新时代让中原更加出彩,呼唤“中原学”成为中原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支撑和思想资源。而兼容并蓄、刚柔相济、革故鼎新、生生不息的中原文化精神,又何尝不是当代中国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支撑和思想资源?习近平总书记多次高度称赞的焦裕禄精神、红旗渠精神和愚公移山精神。在古代中国所形成的愚公移山精神,在当代中国所形成的焦裕禄精神、红旗渠精神,都是“中原学”的组成部分和研究对象,都将成为中华民族实现“两个一百年”奋斗目标的精神支撑。
期待在实现“两个一百年”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过程中,“学”与“术”兼备,“源”与“流”会通,面向历史与未来,贡献于中国与世界的“中原学”兴起于中原大地。
(作者系河南大学原党委书记、教授、博士生导师)